瀚海银沙

GG的糟糕直播3

过年了,咱们不开怼了……才怪!

过年了,找个炮灰来怼啊……对不起教授了……


邓布利多去威森加摩开了一个星期的会,也错过了格林德沃的一次直播。

他发现自己还挺想念的。

踏出校长室壁炉的第一件事,邓布利多给自己倒了一杯酸味汽水,第二件事就是招来了他的小镜子。

现在离直播开始还有些时间,邓布利多一边喝着汽水,一边思考该准备些什么零食,就在这时,校长室的门响了。

“请进。”

出现在门口的是邓布利多绝对想不到的人。

“西比尔,有什么事吗?”

占卜课教授神经质的扯着她胸前的一大串珠子,她的嗓音听起来更加歇斯底里了:“校长……你必须!你必须立刻阻止他!立刻!”

“阻止谁?”邓布利多和蔼的问道,挥挥魔杖给特里劳妮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慢慢说,西比尔,要来些汽水吗?或者是热茶?”

特里劳妮没有回应邓布利多的善意:“阻止他!黑巫师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吃惊的险些打翻手里的汽水,难道特里劳妮要做个格林德沃即将越狱的预言?

“这究竟是……”

“你知道吗,校长?前天的占卜课上,我原本要教学生们用茶叶占卜,结果,那个叫埃斯库拉·巴克利的格兰芬多捣蛋鬼,竟然带来了一条狗!一条狗!他在我的课上带来了一条狗!还说什么……茶叶是斯图亚特时期才传入英国的!在更古老的年代,罗马巫师们用狗占卜!他们通过撸狗毛占卜未来!这……这……这都是格林德沃那个黑魔王教他们的!他在侮辱我!”

邓布利多轻咳一声:“西比尔,格林德沃的直播由德国魔法部负责……”

“那我现在就写信给他们!他们不能让他唆使学生把狗带到我的课堂上!他不能侮辱我!”特里劳妮教授全身颤抖着,踉踉跄跄的奔出了校长室。

门合上了,邓布利多终于笑出了声。

通过撸狗来占卜……好吧,谁说效果一定会比用茶叶或者塔罗牌差呢?

邓布利多从抽屉里取出蟑螂堆和比比怪味豆,既然说到了占卜,那么来点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的怪味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泡了满满一壶热茶,又仔细看了看茶渍的形状,觉得它们就像……一堆渣滓,他甩出一个清理一新,接着点了点镜子。

“中午好,各位,今天你们又没有好好上……哇,这位是谁?火气好大的样子。”

[不许你再带坏学生!不许你再侮辱占卜课!]

邓布利多皱起眉头,他可没想到特里劳妮会如此冲动。

“侮辱占卜课?”格林德沃漫不经心的回答,“得了,我都不知道这门课有什么可以侮辱的。”

[你怂恿学生把狗带到了我的课堂上!]

“用狗来占卜有什么不对吗?罗马巫师就是这么做的,他们不仅用狗,还用鸡呢。不仅用活鸡,还用死鸡。没错,把鸡杀了,扯出鸡肠子,观看鸡肠来占卜。这一切都是魔法史上真正发生过的。相比之下,坐在教室里,点着熏香,一边昏昏欲睡一边看茶渍看成对眼……说真的你还不如让他们补个觉,毕竟在梦中窥见未来也是预言的一种形式。”

[真的,做梦也能预言?]

[那我以后上占卜课可以不看茶叶选择睡觉吗?]

[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事也算占卜吗?]

[说什么呢?能记住梦的内容超级有技术含量好不,我每次都只能记住是做了个美梦还是噩梦。]

学生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让邓布利多觉得不妙,这未免太刺激特里劳妮了……

[你在侮辱这门古老而深奥的……]

“哦省省吧,动物在占卜中本来就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除了狗和鸡,印加巫师们用羊驼的心脏,鸟类的行为也是种古老的占卜渠道,它们在希腊被视为沟通众神的使者。而直到1662年,麻瓜世界的葡萄牙公主嫁给英王查理二世,才带来了红茶。仅仅三百多年历史的茶叶占卜居然看不起动物占卜?教授,你真正的预言家祖先们会在地下哭泣的。”

邓布利多原本是真的打算静静的看着格林德沃装逼的,毕竟预言这门学问……但这时候他觉得自己应该出手干预了,为了特里劳妮教授的健康着想。

【从学术角度而言,占卜课所教的塔罗牌、占星术和数字占卜等课程是一种系统的体系,可以被学习考评,星辰有其轨道,数字有其规律,而动物占卜则缺乏这方面的优势。】

“所以本质问题是占卜课到底要教什么?难道预言的成败不是结果决定一切?结果正确即成功,结果错误即失败,无关用何种方式。事实上,预言是最简单也是最难的魔法,它完全取决于天赋,因此在占卜法门五花八门,因为有预言天赋的巫师怎么玩都可以做出预言,不管他们是去撸狗还是掏鸡肠子或者解剖羊驼的心脏,要不然去烧乌龟壳,他们就是能。而如果没有天赋,那些奇形怪状的想象多姿多彩的排列组合,还有痛苦的选择就都是胡扯,还不如去学十四行诗。不管你们信不信,大多数占卜课老师给分其实一看你的语言够不够华丽,二看你的剧情够不够悲剧,三看你的细节够不够丰富。”

镜面上飞过一片“get”以及“拜谢”,还有“主播你太强了”之类的表白。。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这人做点什么不好,非要去当黑巫师。

[你对预言一无所知,竟然敢信口雌黄!]

“我对预言一无所知?”格林德沃夸张的挑起眉头,仿佛看见了天大的笑话。

邓布利多觉得自己救不回特里劳妮了。

“我在德姆斯特朗的第一节占卜课是用茶叶,熏香和热茶……无聊到让人想死。于是第二节占卜课我带了一只渡鸦到教室,它绕着课堂飞了两圈,在斯温教授的脖子上留下了点纪念品,最后停在教授的酒杯上。接着我做了一个预言,今年圣诞节之后我不会再见到斯温教授了,同时请教授当心他的脖子。”

[什么?听起来好无聊?]

[渡鸦拉屎在教授的脖子上,所以当心脖子……如果是我们教授肯定会打回去重新预言!]

[不是这个吧!主播的渡鸦居然在教授脖子上拉屎?我看这节课之后主播就会被赶出教室再也见不到教授了吧?]

“逻辑满分!斯温教授确实怒发冲冠的把我赶出了课堂,并威胁要给我不及格,但是,”格林德沃停顿了一下,“那年圣诞节晚宴斯温教授喝多了,回卧室的途中摔断了脖子。所以,从此之后德姆斯特朗确实没有人见过他了,自然也包括我。最终结果是我的占卜课拿了满分,之后我没有再选这门无聊的课,我想古列夫教授也很高兴不用在课堂上见到我。喜欢听学生预言五花八门的死法是一回事,知道他们的预言会实现又是另一回事。比骗人的预言家更惹人厌的,就是预言坏事成真的预言家。”

[收回前言,这真是一点都不无聊啊……]

[真的准了?不是碰巧?]

[我都不敢相信……]

[好吧,我决定下次上课也带只鸽子去,我喜欢鸽子,鸽子也喜欢我,大概更好沟通点。]

[我还是带狗吧!]

[别啊,我还打算占梦呢,你们都带了动物我不是睡不成了?]

我的天呐!

邓布利多撑住额头。

他怎么能忘了格林德沃的本质。

【就算没有机会搞乱整个巫师届,你也不会放弃见缝插针搞乱点什么,是吧。】

“课堂秩序永远是学生的重点破坏对象,你怎么能怪我?”格林德沃笑无辜的笑容让邓布利多想举起魔杖抽他。

【你没有告诉他们你是预见者,那只渡鸦只是你蓄意扰乱课堂秩序的道具。孩子们不守规矩在所难免,唆使他们破坏课堂秩序又是另一回事。你究竟预见了什么?】

[什么?格林德沃还是个预见者?]

[从来没听说过啊!]

[真的假的?]

格林德沃对学生们的震惊视若无睹,只是微微偏过头,沉思了几秒,配着他那张脸,这动作甚至可以用可爱形容:“圣诞之后的返校迎新会上,斯温不在教师行列里。”

【所以关于脖子只是胡扯,你给出的预言永远半真半假。】

[我说……能让格林德沃做预言的,得是什么级别?]

[魔法部长?]

[扯啦!魔法部长不被他怼死就算好的了,还给预言?而且我听说当年好几个魔法部长都是他小弟哦。]

[你们这么一说我有个很可怕的联想……]

[我也……]

[别这样!也许人家是格林德沃的大伯二叔七大姑八大姨呢……]

[特么的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渡鸦在斯温教授的脖子上排泄了,他确实摔断了脖子,”格林德沃依旧无视学生们,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从结果而言,渡鸦给出了正确的信息,古老的占卜方法确实有效。所以说,狗、鸟、羊驼、乌龟,愿意用什么就该用什么,真正的预言者不应该受喝茶玩牌画星图看水晶球做数学题这类无知的仪式束缚,那是蠢人用来愚弄自己和他人的。”

[你竟然说我是蠢人?]

“至少蠢的当不了合格的教授,维护秩序控制学生无外乎让他们畏惧你或者爱你——说这个词我还真是不太习惯——如果你能控制学生,根本就不需要在乎出现在课堂上的是狗还是乌龟,这些动物并无杀伤力。如果换成你们的圣人校长邓布利多,他只要露出一个失望的眼神,那些捣蛋的小崽子们就会诚惶诚恐的变成乖乖甜心。”

【有些捣蛋的小崽子永远不会变成乖乖甜心。】

“看看现在谁是预言家了?学习占卜,但无需把自己的生活系于那几乎无法被窥破的命运齿轮之上,决定我们得到什么的是我们做了什么。所以为什么要在结局来临前对永远下结论?”

邓布利多的心猛烈的跳动了一下。

格林德沃忽然俯下身子,那占据整个镜面的笑容简直熠熠生辉:“最后,千万别吃下一颗比比怪味豆,那是虱子味的。”

他切断了直播。

邓布利多看了一眼手中的怪味豆,还是放进了嘴里。

“恶……”他做了个鬼脸,“好吧,这个预言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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